鄉下小村莊的偏僻小屋裡住著一對母女,母親深怕遭竊總是一到晚上便在門把上連鎖三道鎖;女兒則厭惡了像風景畫般枯燥而一成不變的鄉村生活,她嚮往都市,想去看看自己透過收音機所想像的那個華麗世界。某天清晨,女兒為了追求那虛幻的夢離開了母親身邊。她趁母親睡覺時偷偷離家出走了。
「媽,你就當作沒我這個女兒吧。」可惜這世界不如她想像的美麗動人,她在不知不覺中,走向墮落之途,深陷無法自拔的泥濘中,這時她才領悟到自己的過錯。
「媽!」 經過十年後,已經長大成人的女兒拖著受傷的心與狼狽的身軀,回到了故鄉。
她回到家時已是深夜,微弱的燈光透過門縫滲透出來。她輕輕敲了敲門,卻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女兒扭開門時把她嚇了一跳。「好奇怪,母親之前從來不曾忘記把門鎖上的。」 母親瘦弱的身軀蜷曲在冰冷的地板,以令人心疼的模樣睡著了。
「媽……媽……」聽到女兒的哭泣聲,母親睜開了眼睛,一語不發地摟住女兒疲憊的肩膀。在母親懷裡哭了很久之後,女兒突然好奇問道:「媽,今天你怎麼沒有鎖門,有人闖進來怎麼辦?」
母親回答說:「不只是今天而已,我怕你晚上突然回來進不了家門,所以十年來門從沒鎖過。」
母親十年如一日,等待著女兒回來,女兒房間裡的擺設一如當年。這天晚上,母女回復到十年前的樣子,緊緊鎖上房門睡著了。
沒有上鎖的門
家人的愛是希望的搖籃,
感謝家的溫暖,
給予不斷成長的動力。
我想,上輩子,也就是前生,我一定是千萬次的回眸,億萬次的尋覓,才能在滾滾的人流中遇到了你,唯一的你。
看我平時說說說笑笑,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,心裡充滿疑問,對世界滿是好奇,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簡直就是“十萬個為什麼”,本以為自己會一直這樣放肆,淘氣下去,沒有人管我,直到遇見了您……
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您,是2006年開學的那天,大雪覆蓋了整個校園。您作為我的新一任班主任出現在我的視線中:嚴肅的面孔,一件棕色的大衣,站在班級的門口,給人一種樸素的感覺。那時候,我們已經是學校聞名“散漫”班級,沒有老師能管得了,早已習慣了“無憂無慮”生活的我們,對於您只是知道新一任的班主任而已,並無其他多余的感情;而我,依舊過著“無憂無慮”的生活,不管不顧,時不常惹點“小麻煩”。
奇怪的是,當時您並未因為我的無禮而忽視我,而是繼續讓我當班長,一有機會便表揚我;一有時間便找我談心,幫助我改正自己的缺點,不斷讓我完善自己。您關心我,您心疼我,我知道,可當時我的性格如此放肆,是那麼地毫不動搖……而您依舊關心我。
漸漸地,我體會到了您的良苦用心,開始努力地改變自己,努力地不再惹您生氣。無論是我在哪上學,您對我的關心從未改變,我上高中的時候,您會去我的高中看望我,問我的學習和生活情況,您還會找我的老師了解我的近況。因為您的緣故,很多老師都對我疼愛有加。
永遠會記得高考前的那個下午,您發來的信息:“加油,我始終相信你是最棒的。”我上大學的時候,您常會打來電話關心我。想起這些,我的眼淚潸然而下,心裡有股暖流在湧動,我仿佛聽到了心中最真實的聲音:您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好的老師。
時光在您的關心和我的無知中飛逝,一轉眼十年過去了,您始終保持著對我的關心與疼愛。十年如一日,您對我疼愛有加,問寒問暖,情濃如海。十年間,是您言傳身教地教會我懂得珍愛,懂得生活,懂得追求……
老師,您聽見了嗎?您是一條河,永遠流淌著慈愛的歌。今生有幸遇見您,希望還有下一個“今生”,再下一個,生生世世永遠有幸與您相見。
深更半夜電話鈴突然響起,我沒頭蒼蠅似的跌撞奔向電話。拿起聽筒,對方掛了。
他媽的,就算打錯了,好歹也有個交待呀。我一時心裡空落落的,不知是放下電話好,還是自己仍有什麼別的想法。
躲回床上,我真覺著冷了。
今年的秋天,好像來的特別早。
雨把夏天的一切都衝走了,把人心也衝的潮兮兮的。
這些天,我總是忍不住的濫情。
像所有末流小說裡的情節一樣,我在一個綿綿雨夜無端被電話吵醒,想起了自己久別的戀人。
想到失眠。去年秋天,一次她打電話給我,要我去找她。我到了她家門前才發現她一個人坐在台階上,眼睛紅紅的。未等我問怎麼了,她就衝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脖子,說:”沒家的感覺好可怕。”於是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我身上擦。
只記得那時她的手表貼在我脖子上,涼涼的。
我不明所以,只是茫目的擁著她,告訴她:”你不會沒有家的。”
後來我才知道,那天她只是誤把自己反鎖在了門外。
她叫小輝。她有一雙極普通的眼睛,普通的眉毛,普通的鼻子和嘴。站在你面前,就是這麼一個普通的女孩;走入人群中,立刻再難將她發現。
可我依然愛她很深。
此刻我拿出她的照片,那是她曾給我的唯一一張照片。
再次旋亮台燈,把這張早已諳熟的臉看個仔細。
照片上的她穿著我送給她的白色T恤。那也是我們相識三年中,我曾送她的唯一一件衣服。僅僅四十塊錢。是堡獅龍季末打折時隨意買來的。
可買過後,她久久不肯穿。我一直以為她不喜歡。在我的威逼利誘下,她終於承認”舍不得”,因為是我送給她的。
面對這樣一個女孩,我常有的是感動。可我卻不知如何去回報她的多情,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清我自己。或許我也從未想過要去說些什麼為了她。
後來我為她拍下了這張照片。按下快門的一刻,我要她說”茄子”,她卻偏偏說”蘿蔔”。於是照片裡的她,永遠衝我撅著嘴。
往昔的時光是美麗的。
夜深人靜,我久久的摩挲著手中的照片,不願放下。淚一滴滴落在照片上,來不及擦干淨。
我覺得用”自我感覺完全錯位”這句話來形容自己一點都沒錯。不論是我激動還是我平靜的時候,我都不太懂如何解釋自己。在我情緒最極端的時刻,我的耳邊總時不時的響起一段音樂。好像是BEYOND的。只有前奏。
每次都是這樣,連我自己都不清楚是為什麼。
相識三年之久,小輝終於向我提出了分手。
理由只是:在我身邊,她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感覺。
我知道自己想挽回,可不知該如何去挽回。
我想她並非是真的要和我分手,可我卻並沒問出口。
末了只有一句話:”如果你想要分手的話,那好吧。”
那一刻,她久久的望我。眼神中的失望,驚的我只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。
當她轉過身大步離去,我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將她喚回。
是否相愛的人,永遠都只能像兩列對開的火車,只有擦身而過的緣份。他們在相愛的時候,忘記了去傾訴。他們在等待,等待對方先說出來。可悲的人,為何要如此高傲?為何要如此固執?
我們的故事本該到這裡就結束了,劃上一個平淡而又無奈的句號。可是沒有。
分手的一個多月後,她出了車禍。從來都習慣,這樣的事發生在別人的世界裡。可是它這次實實在在的發生在我身上,發生在我眼前。奪走了她,我的小輝。這個我曾一心一意要她做我老婆的女孩。
和她同院的一個兄弟把這件事告訴我後,我一拳把他打倒在地。接著我扶起他,”我說哥們兒,今天可不是四月一號呀,別跟我開玩笑成麼?”
他緩緩向我道出了小輝的出殯日期。我只知道自己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,其余什麼也不知道了。
我和小輝相處了三年,有一千多天,很長很長。
我和小輝相處了三年,比起我想要陪她一同走過的歲月,這甚至不能算什麼。太短太短。
短到她家裡的人甚至不知道她有我這樣一個男朋友。
出殯那天,我只能遠遠地跟在她親屬們的身後。淚水滂沱的我終於明白,為何當初小輝那樣的依戀我。當時的我,肝膽俱裂,我多想再擁她入懷中。再拉住她的手,讓她乖乖地跟在我身旁。
可是伸出手,我只能拉住幻覺。小輝走了。
出事後的日子裡,我每晚都做著同樣的夢。夢見我對閉上雙眼的小輝說:醒過來,我全想明白了小輝,我把心裡的話全說給你聽好麼?於是小輝就醒了,我也醒了。醒來後才發現,我的枕頭已經濕透了。
此刻的黑暗中,手捧她的照片。我的感覺再次錯位。我躺下,在身邊留出位置。讓我的小輝就睡在我身旁。
耳邊反復不停的響著,仍是那段快要讓我崩潰的音樂。《遙望》。
隔壁的屋子裡,傳來了老爺子的鼾聲。
我哽咽了,我聽見自己和著耳邊的樂聲唱下去:每天多麼多麼的需要/永遠與你抱擁著/忘掉世上一切痛苦悲哀/縱使分開分開多麼遠/也會聽到你呼喚/期待我這一生再會你…
我的好兄弟們,或許你們比我經歷的事要多的多。可是,聽我一句好嗎:能珍惜就珍惜吧。她向你要的,或許只是一種歸屬感。如果你是愛她的,把你心裡的話講給她。讓她從心底裡有個依靠。
因為,愛經不起等待。
永遠懷念我的小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