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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決定的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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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,從來不曉得她有多吸引人。

她,在教室裡的一舉一動至少都會有一個人在關注著。

有時,可能只有我。有時,是班上的色鬼。

她坐在教室的正中間,我坐在最後面,我看得到許多男生試著和她聊天,不過她卻不理會。我看過男生對她動心,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。我看過男生逗她玩,而她會很生氣。

我默默地在最後一排的位子看著她,心裡渴望可以和她在一起。

她會對我說,「真是的,都沒有人喜歡我。」我多麼想要對她說,「有!我喜歡妳啊!」

我的心情跟隨著她變換,她開心我就開心,她難過我也難過。不過我很少見她難過的樣子,她從來不在眾人面前哭泣,也從來不會擺出難過的樣子。

我問過她為什麼,她回應:「我不想要引起注意阿。為什麼一定要用難過的樣子讓人家來關懷我呢?況且,大家都說喜歡看見我微笑,那麼我當然要微笑啊!」

她嘻皮笑臉的臉孔一直吸引著我,我愛她三年半了。

我陪伴她走過她的高中生涯,而到最後她拋棄了我。

「約會好玩嗎?」我問她。

「嗯!我們出去吃飯,看了電影,然後他送我回家。」

「喔喔,有做什麼不可見人的事嗎?」

「當然沒有啊!笨蛋。」她哈哈大笑地說,她的笑聲總是停留在我海腦裡。

這是她第一次約會。約會的前幾天都很緊張地不曉得該怎麼辦。她暗戀過很多人,這幾年來她很愛在學校找帥哥,不過都是隨便說說,老是愛和我說誰誰誰很帥,可惜有女朋友了,或著是要畢業了。她這種花痴的個性,卻只展現出她不敢為感情付出而已。她並不是見一個愛一個,而是一旦愛上了,恐怕會放不下。

「那什麼時候還要和他一起出去約會啊?」

「還不曉得耶。」她看著我,彷彿想要看出什麼事情來。

「幹麼一直看我?」於是我問了她。

她做了一個鬼臉,「沒事。」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我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。可以為了她而拜託人家從國外買東西回來,可以為了她和父母吵架,可以為了她留在學校好幾個小時等她一起看比賽。

當她和我面對面時,我的眼神無法離開她,總是要她先把眼神移開,我才能放鬆。我想要一直看著她,就算想要轉離也無法,她就像磁鐵一樣,我沒辦法先放開,必須是她先把磁性轉移,我才能不陷入進去。或許也是捨不得吧,我和她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了,於是難得和她對話,我不想要停止。

她主動和我傳紙條,讓我的心情很開心。我上課最期待的就是和她傳紙條了。雖然我們都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,不過……這樣子真的好快樂。

這三年來,她變了很多。我和她之間突然有了一道牆,我不曉得發生什麼事情,不過……好痛苦。

曾經想要放棄,不過重心會不平衡,上課無法專心,滿腦裡只想著她,有時在想開心的回憶,有時在想我們已經不是那麼親密的好朋友,有時在思考該不該和她告白。我想要表達我的感情,不過如果因為我的愛會使我們無法當朋友的話,那我寧願不說,寧願默默守候著她,看著她,支持她,直到我們不會再相遇的那一天。

她有時會問我有沒有看上的人,或著是以前的男朋友有沒有聯絡我。當她在問時,我總是只能尷尬地笑著搖頭,不曉得該怎麼看她的臉對她說謊。

我喜歡聽她說話,我總是默默地在她旁邊聽她說話。她有時候說很奇怪的話,或述說她前晚做的怪夢,或她亂講花痴的話,或著聽她的鬼笑聲。
有天,我和朋友們去看電影,碰巧地遇到她從電影院出來,滿臉都是眼淚。她低著頭快步地要離開,我抓住她的手停止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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