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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rchive for February, 2009

一生只愛一人一生只懷一種情

February 27th, 2009 No comments

那年的聖誕節前夕,她因獲選為模範生上臺領獎而為全校所認識,他成為仰慕者。
一天放學,他發現她不但是坐同一路線下車,還在同一站下車,她家只隔他家一條小巷子。
他利用聖誕卡寫了封【希望和妳作朋友】的信。
結果得到訓導主任在司令臺拿來念
而譏笑一陣的回音,這封信讓全校都知道他是『癩
蛤蟆想吃天鵝肉』,
一個放牛班的孩子怎 能獲得模範生的青睞呢?

他繼續寫信,寫了封起來,直到初三那年的聖誕節一起丟到她家信箱,她沒回音,連訓
導主任也沒回音。

高中聯考放榜,她考上總統府隔壁那一所,他的學校離總統府也不遠,他念化工科,還
常和她同班公車,卻從未交談。
他只能默默看著綠衣,暗自祝福,並為自己打氣。
他依然寫信,依然在聖誕火紅季節整批寄,她依然不睬。
大學,她念師大,他到南部讀二專。

為了能再常看見她,他在南部苦讀了ㄧ年,考上了師大工教系,他又和她同學了。

還記得看了榜單,他口中念著她的名字,飛快地騎車到那條巷子,頭次按了她家的門
鈴,在鈴聲中他滿腦都是她,渴望和她講ㄧ輩子的話。
她還是不睬他,她已有男友,但他寫了句話給她! :

「妳選擇別人是妳的選擇,我選擇妳是我的選擇,妳會改變妳的選擇我卻不會!」
對他這總有些恐怖份子色彩的痴戀,她始終置之不理。
他當兵那年的聖誕節,她嫁人了。
沒多久她去了美國,他也知道她生了個女兒。

但他不絕望,他從小沒想到要去美國,總以為留美是天之驕子的事,輪不到平凡人,他
原本認為每學期能讀完就很不錯了。

是她喚起他的美國夢,他到了美國讀書,才更體會雪地中的聖誕更美,他也更堅信十四
歲的抉擇。

三十一歲那年,他學成回國,在大學教書,他依然只單戀著她,他還是繼續寫信,每
逢聖誕節信就特別長,只是沒有寄出,他打算等她到相識二十年再說。
他是單純的要把單純的愛帶到中年。
三十三歲那年的聖誕節,她來找他。 十九年了!
終於有了回應。

她已婚變,帶女兒回家,一個多月找不到工作,想到他在教育圈有許多好朋友。
他當然幫她,她很快就重拾教鞭。
他追求她,用十四歲起就炙熱的單純愛情。

她依然抗拒,她覺的自己不配,她不再是當年的才女,只是一個曾在婚姻中心碎的婦人。
他帶著兩大箱的信向她求婚,感謝她給他的ㄧ切:
沒有她~他大概讀個高職就停止了;
沒有她~沒學士、沒碩士、沒博士;
沒有她~熬不過人生地不熟的歲月;
沒有她~人生的道路不知道要怎麼混亂;
沒有她~! 他的字不可能如此工整,文章不可能如此流暢;
沒有她~他這學理工的是不可能喜愛文學詩詞,詩詞伴隨他的成為今日的我。
好不好讓我一生只愛一個人,一生只懷一種情?
你沒有欠我的,我以愛你為生命最美的事。

三十四歲那年的聖誕節,他和她走向地毯的那一端,他堅持請她的女兒作花童,他深愛
這小女孩,視同己出。

這故事還沒完,不過他倆已攜手走過十個年頭的聖誕,在學校宿舍中,他們家的聖誕紅
開的特別豔,特別早,也最晚枯萎。

這是真實的故事.此人就是師大工教系彭懷真教授

Categories: 短篇感人故事 Tags:

心中除不去且無法搬移的

February 27th, 2009 No comments

為了弟弟的婚事,幾乎全家總動員
這個禮拜,重新粉刷的工程,使得我手邊的工作幾乎全部停擺
下午,終於在油漆師傅一聲,「這樣全部都好了…」
將近一個禮拜的折磨才進入尾聲..
後來,我從樓上走到樓下,察看整體的成果
卻赫然發現廚房水槽下的那個舊馬達,生鏽斑駁的外貌
在經過粉刷後的牆面襯托下,顯得礙眼刺目

我不好意思請師傅去處理那個不屬於他工作的舊馬達
便跟媽媽建議,向師傅商借一些油漆,將馬達外殼上漆
讓兩者之間的差距小些…
好心的師傅,一聽到我們要借油漆…
便又從他家中趕過來,表示可以幫我們處理
就當師傅打算開始動手時,他和媽媽閒聊

「這個馬達是作什麼用的?」「沒有用,早就壞了!」
「啊?那有插電嗎?」「沒有,線路都拔掉了!」
「嗯??那為什麼要漆,不乾脆整個拔掉?」
現場一陣默然,大家面面相覷,對啊,為什麼不拔掉呢?
「那不要漆啦,你借我螺絲起子,我幫你們拔掉啦!」
不到三分鐘,油漆師傅就處理好了那個放在那好幾年的舊馬達
留下一屋子的讚嘆與迷惑

讚嘆的,是媽媽;她的廚房少了一個大障礙,多了許多陳設空間
迷惑的,是我;那我們這幾年都在做什麼呢?

我突然想,不就是這樣嗎?人的心!
在我們的心中,有時候,就會有著這樣一個舊馬達…
明明已經生鏽敗壞且不堪用了,但我們卻缺少將他除去的動力
就任由他一年又一年,在我們心中擺放著
以為那是無法除去且不能搬移的
甚至,有時還像我一樣,企圖用濃厚的妝,去掩飾他本質的殘破

有時候,那是我們錯愛了的一個人…
有時候,那是我們曾經在生命歷程中遭遇的挫折傷害
有時候,那是我們習以為常的偏見與固執
我們以為那是必然應該在那裡的…

我們或許「感覺」到他的存在令我們不舒服,也令我們不那麼的快樂
但是,我們就是沒有站起來除掉他
或是,「知覺」到早就該將那個不健康的愛情或想法或傷害
立即的丟出我們的生命中…

當這個不住在這間屋子的油漆師傅一看到那個舊馬達時
他卻立刻看出了這個東西存在的不適合…
我真的迷惑了,這麼簡單的幾句對話就可以理解的事
我們竟然拖了幾年,都讓他擺在那不去處理

那麼,我們的心,到底有多少東西,是我們錯誤擺置
卻始終以為是除不去且無法搬移的呢?